一夜(爆肝)

體虛到熬夜一晚肝就炸_(꒪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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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之人】事已至此,片刻之下的重合 (相羽愛奈X富田麻帆)

* 久違更新,字數抵兩篇所以saff!(最好

* 跟我一樣忘記前面劇情的小夥伴可自行往前回顧,謝謝~

* 事已至此,她們仍然青澀  後續4

* 估計快完結了(再加把勁!


「1、2、3、4……再來轉身!」

「向前一步!接著繼續1、2、3……」

距離正式公演還有兩個星期,今日依舊是重要的密集訓練行程。

也正是因為處在這重要的準備期間,平時各自繁忙的九九組夥伴們,此時才能毫無缺席的全員聚集在這裡,接受著多位專業教師們的個別指導。

指導訓練的內容不僅包含了舞蹈的排練,以及走位和手勢動作的指導,甚至是殺陣至群體上演的對手戲,還有後續Live所需要的唱功與合音練習。

為確保萬無一失而如此縝密細膩的一步步確認著成員們練習的成果及總體進度,同時過程之中也無形培養著大家的團隊默契。

則在此之後,每一階段的訓練結束都會有一次作為預習的表演審核,類似於公演前夕那種正規的彩排形式。

評審分別由各自專業領域的老師們來擔任,以最標準嚴格的方式針對演員在表演時的各方面表現來進行考核,一旦順利通過後便能繼續進入到下一個訓練階段。

而考慮到舞臺劇本身的性質,和面對觀眾時所需呈現的手法,再加上為了節省時間並且達到最高效率配合默契的表演預習,因此多半採用分組制的方式來進行。

然而這次當然也不例外。

「下一組預備!……好,開始!」

偌大的舞臺上,彩沙和生田兩人組正在接受此次的考核,她們兩人各自站在了舞臺的兩側面對著面,手裡拿著做工精緻的武器道具。

不過這對戲裡戲外皆形同老夫老妻似相處模式的搭檔,僅僅只就此演示了一次而已,隨後便華麗迅速的通過了這場測試。

尤其是雙方在進行殺陣時的對手戲部分,彩沙完美的飾演出了其花柳香子著實驕傲自負,並略顯腹黑的形象,甚至是那獨特的可愛語調也讓她發揮的淋漓盡致。

而另一邊,同樣熟練的生田利用加強說話氣勢的方式,一口氣展現出作為石動雙葉時應有的強硬態度,卻還是能在那帶有些許男孩子氣的口吻當中保留幾分對其嚴格不失關懷的小小寵溺。

「好,到此為止,兩位辛苦了!」

眼見她們的表演一結束,指導老師們紛紛點頭以眼神表示讚賞,隨之站立於舞臺上的兩人便微微鞠躬表示禮貌,然後又轉頭對著彼此相識而笑,雙重的背影從旁看起來的確是那麼的耀眼無比。

至此,通過的演員人數已過了大半。

稍早時排在她們前面接受考核的分別還有作為主角組配置的三森、小山、岩田三人,以及日向和萌P的兩人組。

最開始的三人組,除了小山被要求必須用靈魂的聲音吶喊出「再生產!!」,以及三森被提醒控制面部表情之外,似乎就沒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問題了。

但說到日向和萌P這組,她們可是重演了整整四次才好不容易通過的呢。

不難看出其中的原因是在於萌P第一次兩人對唱時不小心把麥克風給拿反著唱,旋即之後又因為隨意單手持雙刀的把武器當成剪刀來用而被直喊NG等等。

結果在第三次開始時被自己的親密搭檔小日向戲稱為意外事故的災難再演,進而氣呼呼的拿著雙刀一路追著對方在舞臺上來回奔跑嬉鬧,直至被臺下的老師們再次嚴厲喊停,到了最後一次才將整場戲正正經經的演練完成。

然而奇怪的是,當彩沙和生田兩人結束了預習表演的審查,各自拿著武器道具且並肩走回位於場邊的休息區後,指導老師們並沒有馬上再出聲喊下一組上臺。

反倒是先湊在一起幾經討論過後,叫來了兩位經紀人與其私下交談了幾句,貌似過程中又像是反覆確認著什麼。

在得到某種肯定答案以後,才決定繼續展開舞臺訓練的最後一組審核。

「兩位請上臺準備!」

相羽聞言應聲抬頭,一手拿起了自己放在腿上的武器道具筆直站起了身。

一旁原先側坐在她身邊的富田也同樣做了這個舉動,甚至在起身的同時順勢轉動著手腕,輕巧的在身側挽了個漂亮的劍花,這使那道身姿看上去莫名顯得帥氣十足。

且明明手的傷勢才剛康復不久,已經迫不及待的切換成首席天堂真矢的模式了嗎?

看著那人此刻向前方投遞目光的專注神色,相羽微微挑眉,不由得心想。

雖然不知道經紀人和指導老師們究竟都說了些什麼,不過等了那麼久,好不容易總算是被允許回歸訓練的她們……可不能隨隨便便就搞砸了啊。

想讓大家見識一下,即使在傷勢恢復期間為達到最佳修養狀態而大幅度減少練習進度,但真要比默契和配合度的話,自己跟身旁的這個人可不會輸的。

一邊在心裡篤定的思索著,嘴角卻忍不住勾起了有點得意的弧度,令淡淡地笑意在臉上肆意綻放。

她那帶有自信與幾分執著的模樣簡直像極了西條克洛迪娜的身影。

「好,開始!」

在評審們一聲話落之際,兩人的四目相對,雙腳箭步向前同時離地,卻又在下一個瞬間,劍身與劍身強而有力的撞在了一起。

扮演首席和次席的身份,她們眼神專注的直望著對方,臉上不約而同的掛起了笑容,眼底則盛滿了各自所保有的自信,並在瞳眸中倒映出了彼此清晰的身影。

連番性進行不斷的殺陣動作一次接一次的帶出了實屬完美的流暢度,與其說這是練習和對手的打戲,倒不如說是在相互配合著雙方上演某種形式的交織共舞。

此時,兩人在短暫拉開距離的空檔間,將持道具的右手向前伸直,劍尖筆直地指向了對方,從而令她們眼神得以交匯。

隨後雙方微壓低了身軀,並極具默契的露出淡然一笑,笑意裡帶有著幾分驕傲,以及只為眼前人而產生的那份認同感,在半個回身側目相對之時,很快便又再次投入到了只屬於她們的雙人演繹之中。

而迷宮組真正的Revue,現在才要開始。

相羽曾夢到過那人的離去,數不盡多少次。

對方背對著自己走在漫長道路的地平線盡頭,隨著時間流逝讓她們之間所拉開的距離相隔越來越遠,彷彿恍惚一下就會從面前消失,去到了再也不會回來的地方。

然而她始終只能徒勞的伸著手在空中慌亂揮弄,在原地踏著緩而沉重的步伐,並對這樣的自己感到深深的不滿,卻仍是無能為力。

然後,夢醒了。

她帶著一身冷汗逕直坐起身來,下意識抬頭看向了牆上的時鐘,在一雙疲憊的眼眸注視之餘,滴答滴答的指針正規律的移動著,且精準顯示了此刻的時間恰巧是落在凌晨。

「呼………」

是夢。

再次確認著這個事實,她輕緩的鬆了一口氣。

可心中的那塊大石並未因此而有減輕的跡象,反倒是像發酵一般越發沉悶了起來,這讓早已毫無睡意的相羽一點也不好受。

即便知道那只是個夢,她卻依舊對於當下那揮之不去的軟弱無力感到了恐懼與怯懦。

為什麼會這樣呢?

這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每每在夜半時分驟然醒來,她不時會用手抵著微微冒汗的額間強迫急促的呼吸趕緊冷靜下來,而後再反覆的捫心詢問自己,試圖尋求那沒有人可以回應的解答。

或許單純只是最近壓力過大造成的短暫性失眠現象也說不定。

又或許,是出自於她對現階段生活工作太過於緊張憂慮的關係。

當然,這也可能就是代表著她的努力還不夠,沒辦法好好承擔起粉絲、公司經紀人以及同事夥伴們,那些來自於他人所寄予的厚望與期待。

相羽總是這麼認為,自己的努力還不夠、跟身為搭檔兼前輩的那個人比起來遠遠不夠。

所以對方當時才會、毅然決然的拒絕了那樣不堪狼狽的自己,卻又在她跌下階梯時想也不想的伸出了救援的手,結果一次意外造成雙方都受了傷。

想到此,相羽臉色一沉,雙眼跟著黯淡了許多。

如果能對傷勢的疼痛再堅持忍耐一下的話,如果能讓經紀人相信她的恢復狀況比預期還要更好更快的話,如果她可以………但是沒辦法。

這樣的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拖累到了那個人呢?

「…………」

如此思索著,身體便不由得隨之一僵。

有那麼一瞬間,雙手被某種決心和衝動使然而悄悄的使力握緊,但很快又迅速放鬆了下來,轉而洩氣的落回了柔軟樸素的被褥上。

相羽很清楚,要是自己過度固執於逞強的話,不光是經紀人或是陪在身邊周遭的大家,更重要的是,那人知道後肯定會非常生氣的。

而且還是會氣到直接炸毛的那種。

伴隨這個想法的偶然誕生,大腦很負責任的進一步幫忙想像出了一隻毛色亮麗鮮黃的小雞崽,一下子炸成球般毛絨絨的可愛模樣,想著想著覺得好像挺有趣的,便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可沒笑得了多久,心底飄渺升起的那股沉悶與苦澀就漸漸壓過了原先好不容易鬆懈些許的情緒,再加上夜晚寧靜之際,一人獨處會莫名心情低落的影響下,臉上的笑意緩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心的悲憂。

「唉………」

她輕嘆了口氣,抿著嘴不想讓自己再度發出那般沮喪的聲音,並再次躺下嘗試放鬆身體及情緒,可在那之後卻怎麼也無法做到輕易入睡。

相較於肉體趨近飽和的疲勞值,選在這種時間讓思考能力活性化的腦細胞做什麼都擋不住。

總是胡思亂想的把千萬個問題丟出來,促使著滿溢的「為什麼?」、「真的是那樣嗎?」、「該怎麼辦才好?」等等無解之題開始無邊無盡的到處肆意感染,惹得相羽心神一刻不得安寧。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不意外的皆維持著這樣令人十分傷腦筋的情況,不僅是在工作時、還是練習時,尤其最嚴重的是她獨自一人在家的時候。

好在近期的工作排程因為腳踝受傷的緣故被經紀人給推延的不那麼緊湊了,同時也讓相羽能在適度修養之餘,得以時不時的開起小差來而不易被人發現。

不過對於自己需要養傷這件事她可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特別是在和那位連同著意外受到牽連的搭檔相處時,心底的愧疚與鬱悶感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她知道對方向來不樂意看到自己用那種自責的眼光去盯著那被繃帶包紮得密不透風的右手,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就像經紀人所說的,她的確是出於練習中不應該有的分心而造成失誤產生了意外。

明明當時同樣在意著彼此之間所發生的事,但那人卻沒有讓這份感情的矛盾影響到工作層面以及舞臺練習的任何一分一毫。

倒要反觀自己,害怕也好,亦或是本能的想要逃避也好,自顧自的選擇了退縮,所作所為似乎在各方面都給別人添了不少麻煩。

這樣的自己……簡直是無能至極。

然而現在仔細想來,也許在一開始對方所堅持的觀點就是最正確的。

畢竟相羽又有何資格去跟誰做保證,假如她們真的有幸順利走到了一起,哪天卻不小心出了什麼差錯,自己難道真的有足夠能力可以去承擔嗎?

話雖如此,那可是拿著兩人的職業生涯與未來,當作一局贏面極為渺小的賭注籌碼,背後所依附的風險估計是僅憑一人無論如何也負重不起的後果。

但是,莫非就要這樣放棄了嗎?

不對。

相羽其實從來沒想過要對這件事情撒手。

縱然心裡沒有把握找不到出口,不時還會陷入一陣情緒低潮,會沮喪會難過,會憤於自己能力的不足,偶爾甚至按耐不住的想要暫時藏起來躲避所有人事物,可唯獨放棄這點她做不到。

只要那個人還在乎。

哪怕直至最後僅剩餘存,她也願為其執著堅持到情感消逝的盡頭。

因為對相羽來說,富田麻帆這個人就是如此那般的讓人著迷。

使得她目光緊隨那道背影之際,也由衷肯定自己一定是上癮了,並且欣然拋開了與之對應的解藥。

以至於沉醉到忘記了該保持的距離和分寸,忘記要去在意世俗的目光,又或者是有意無意的忽視了自家經紀公司和經紀人時常在耳邊口口聲聲不斷提醒的忠告。

就好比此時此刻,彷彿對於自身周遭她什麼都可以不在意……除了那個人。

所以當對方一直以來只在對自己時所顯露的柔和注視及態度,突然莫名變得異常冷淡如冰霜凝結一般,她當下的內心也隨之感到惶恐至極。

止不住的慌張無措與焦慮感,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儘管極力試圖隱藏起自己那快要支撐不住的表情,則屆時竟驚覺心裡混沌動亂的難以受控。

因而導致後續本憋在心裡欲言又止的話語不經意的脫口而出,於是便直接向那人道出了微弱細聲的質問:「已經怎麼樣都好了?」

想要就此打住。

不希望自己再這樣繼續追問,可她就是停不下來。

「因為不喜歡了……」

心中爆發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動盪。

戰慄的感覺快速竄遍了全身,直導當機的大腦令她頓感頭皮發麻。

「所以、也不重要了?」

相羽知道自己藏在心底深處的不安幾乎要壓過了所有複雜的情緒。

而且不僅如此,她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害怕聽到答案。

更害怕通過這個得知對方的改變。

如果已經變得不在乎了,那麼任何的思考、努力,反覆糾結求於尋睨方向的那些,也都應該要輕易化作成零的徒勞無功。

真是這樣的話……自己又該怎麼辦才好?

「妳……!」

然而下一秒,那人完全超乎預料的激動反應立馬就讓她不禁為之一愣,甚至有點不明所以的呆站在了原地,且雙眼不自覺流露無辜的凝視著眼前的人。

原先思緒混沌繚繞的腦袋在對方充滿怒意的神情與一席話語之下,漸漸的掃去了陰霾而變得豁然開朗。

老實說,相羽認為自己或許並沒有完全聽明白那番話裡意有所指的深意,但至少……她能瞭解到那人此時蘊含其中的那份心情。

那股盛怒與不安,焦躁浮動卻混雜著困惑疑慮而顯得相當手足無措。

為什麼?

她本該要注意到的才對,為什麼會就這樣忽視了呢?

原來如此,不是只有自己而已。

剎時心裡喜出望外的想著,就連同推測的語氣也在不知不覺間轉成了十分肯定的口吻。

是一樣的。

那夜以後兩人之間所產生的矛盾,進階造就了這段說長不長,說短也實在不短的尷尬時期。

而儘管雙方以各自的方式維持這個微妙關係持續相處下來,彼此心中卻仍不斷在相互掛念著,小心翼翼的、懼怕的、擔憂著,不約而同的想著同樣的事。

只怪沒能及時注意到這點。

而又因為現在,她終於有所意識到的那一瞬之間,腦袋裡猶如夏夜煙花一般的炸開,促使早已呆愣的大腦此刻更是呈現著一片空白的狀態。

則不巧身體卻已超越思緒的先行動作了起來,從而伸過手去一把用力抱住了面前的那人,全然不顧那瓶貼有名字標籤的水瓶掉落到了地板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まほ姉。」

輕聲地呼喚著,緊抱住的雙手彷彿不願再放開似的收緊,久違熟悉的溫暖使她舒心的瞇起了眼,忍不住在感受到對方略帶猶豫的輕輕回抱之時,又更加欣喜若狂的收了收雙臂。

若這樣能稍微消除掉一點彼此心裡的不安的話,她願意一輩子都不要主動放開。

「……啊!」

不過很快又察覺到,那人受傷的手現在正抽離了作為支撐輔助的醫療用三角巾,直接依慣性環上了她的脖頸且施力抱住。

光想到自己動作要是一個不小心,可能會造成傷口惡化,便立即嚇得想要鬆開手來阻止對方,卻不料身體還沒移動半分,就先被懷裡的人搶先一步傾身推了一下,隨即重心向後的輕靠上了位在後方的牆面。

對此相羽不解的眨了眨眼,困惑的低下頭時卻恰巧對上了那雙帶著一股熾熱注視而來的美麗雙瞳。

「我的傷沒有妳想像中的那麼嚴重。」

而且好歹也是個舞臺劇演員,體質本來就沒有那麼脆弱好嗎?

似乎猜透了她的想法和顧慮,只見富田沒好氣的撇了撇嘴,看上去有些不滿的說著,接著過幾秒鐘後貌似覺得這樣還不夠,於是又再多補了幾句。

「倒是妳,不要習慣性的把重心放在受傷的那隻腳上啦!」

「呃、可是……」

「可是什麼?嫌扭傷康復太快了是嗎?」

真是亂來的傢伙。

嘴上生氣的說著,一邊用手推著肩膀,並挪移起她的另一隻腳,使得身體重心得以平均而達到減輕負擔的效果。

跟帶有怒意的話語比起來,相對來說溫柔許多的動作讓相羽覺得心底一陣暖意流過,想想還是不要把內心反駁的話給說出來煞風景好了。

下定決心之後,她轉而微笑的望向了對方想要道謝,卻被拉開距離並無情的回以一句:「笑什麼?……別忘了我可還沒原諒妳呢。」

經富田這麼一提醒,她身子抖了抖,且下意識的縮起了身子,像極一隻沒來由受人欺負的小動物,態度也變得有些戰戰兢兢的小聲問著:「果、果然是在生氣嗎?!」

「當然。」

「那個……具體有哪些?」

除了之前的事,及後來受傷的事以外,她總感覺肯定還有什麼惹得那人不高興了,而且這很有可能是出於自己無心之間造就而成,至少大腦的直覺是這樣向她反應的。

但可想而知,此話一出後立馬遭到了對方的白眼,外加一記惡狠狠的瞪視,以及之後放棄似的嘆息回應:「太多了,一時說不完啦。」

「…………」

見她這麼一講,相羽出於本能想要說些什麼的開了口,聲音還未出來卻很快又被那雙瞟過來的雙眼瞪視給嚇了一跳,只好再次閉嘴。

「道歉的話就不用了。」

富田一臉我知道妳想跟我說什麼,妳敢的話就試試看。

緊接著在看到眼前的人快速點著頭表示明白後,這才收回狹帶威脅的視線,逕自別過頭去,看不見表情的緩聲呢喃著:「沒有怪妳的意思,本來就是兩個人之間的事。」

「而且,距離公演沒剩多少時間,所以、今後也沒必要再繼續……」

話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眼神開始禁不住的偷偷向這邊不停瞄著。

似乎言下之意就是想表達,現階段遇到的問題她們可以一起解決,例如坐下來面對面好好談談或是什麼的,讓關係回到像過去她們朝夕相處的那樣。

如此一來,情況總比先前那般什麼都不講清楚,只能盲目的互相避開對方搞得整個場面無形之中氣氛糟又關係僵的要好吧?

可惜上述這些想法估計一個都沒能如願傳遞給面前的這人,因此才會聽到她突如其來,非常不著邊際的自顧自說道:「說得也是……這種時候不該分心在公演以外的地方。」

「……哈啊?」

富田傻眼一愣,頓時搞不明白對方到底在說些什麼。

只見相羽朝她微微一笑,即使眼神十分堅定,望過來時卻柔和的好似能沁出水來,並執意接著說:「練習也好、公演也好,我想盡全力的把這份工作做到最完美。」

只因它對自己來說不單單只是一份通過跨媒體企劃由上頭經紀公司所安排而來的工作,同時在這之中也代表著一個契機……它讓我遇見了那個「妳」。

彷彿站在高處,擁有著絢麗奪目的姿態,是舞臺的焦點,是大家尊敬崇拜的前輩,也是我最大的目標。

連追逐的權利都放棄的話,又能承諾之後的自己可以去保護些什麼?

正因如此,說什麼也不能逃避。

從現在開始一步步的努力,必須變得可以去承擔那一切才行。

然而富田旋即沉聲打斷了她的所有思緒,輕搖著頭看起來有點生氣的回道:「不可能的,畢竟沒有誰是完美的。」

所以,在妳遇到困難或瓶頸的時候,別忘了我會伸手去拉妳一把,誰叫我是妳的搭檔呢?

相羽聽著這番話不由得眨了眨眼,總算知道那人這次在不高興什麼了。

於是她勾起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並小心輕摟過那纖細的腰肢,最後心懷感激的在對方臉頰上溫柔的落下一吻,除此之外不敢再有過多的舉動。

「抱歉、我只是……唔嗯!」

察覺自己行為不妥而代表歉意的言語尚未說完,便被另一邊直接毫不客氣的堵住了嘴,柔軟的觸感一如既往令人陶醉,共享著交互傳遞的熟悉溫度,以及那流淌在唇齒間略微苦澀的味道。

要知道這個主動的吻來之不易。

一邊感嘆著,相羽不自覺的回應,又眷戀的想要更進一步加深之時,那份苦澀中帶有的甜膩早已被單方面的結束了。

「也許我找到能讓妳適時安靜的方法了。」

富田微微皺了皺眉,嘴裡嫌棄著稍早前買的那罐黑咖啡味道一點都不好,卻始終難以掩飾從耳根泛起一路感染到臉龐的潮紅。

不得不說,看起來簡直像顆熟透的紅蘋果,引人想上前去小咬一口,品嚐那番絕倫美妙的滋味。

這樣的想法相羽當然沒膽說出口,只能自己心領神會的站在那邊傻笑了幾下,然後就收到了一記沒好氣的瞪視作為回禮。

由於怕被再次瞪著直至全身發毛,從而趕緊慌忙的提醒:「差不多……該回去了吧?感覺Staff們已經開始在找我們了!」

說得也是呢。

見她要走之前還匆匆彎下腰去撿起了剛才掉在一旁地板上的水瓶,而恰巧一手拿過椅子上安置的拐杖並轉過身來的富田則為此悄悄垂下了雙眸,眼神像是在思慮著什麼。

「まほ姉?」

她喃喃回應,手裡的拐杖被那人接去,然而接下來相羽卻沒有打算把水瓶遞過來,反之是看著她露出了一臉疑惑。

「一起回去吧。」

聞言,富田點了點頭,邁開步伐與之一同向前,此時卻聽見心裡有道聲音正在對她低語述說議論。

也許是時候該承認了,無論如何自己都離不開這個人的事實。

倘若面對未來時,一個人做不到的話……就兩個人一起,總會有辦法的。

對於今後,難道已經、不那麼害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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